听说(贺天视角)


         

嘻嘻,听刘若英的 听说  想到的梗

     从小时候开始,父亲便不停的告诫我,作为贺家的儿子,就必须得时刻保持狼性,能群居合作,也能单打独斗,能利用的利用的不遗余力,不能利用的也必须断的干净利落,作为贺家的男人,就得永远把理智和大局摆在第一位,至于情感,只能是生活的一剂调味品,可有,可无!
    

我觉得我一直都是合格的,至少在十五之前,我是合格。我参合进别人的生活,却又时刻保持距离,站在最理智的位置考虑大局,把情感从生活抽离的一干二净,我是游离在别人的世界之外的,事事都事不关己,对什么也都漠不关心。家里人夸我这样帅气的很,我却除了孤独,再也没能尝出其他滋味,直到 认识了那个人。
    
   他叫莫关山,是学校出了名的小霸王,脾气臭、爱打架、还成绩差,这样的人跟我本来是绝缘的,最后却因为一位朋友的事扯上了关系,我性格冷淡,能称上朋友的不多,因此对那少有的一两个朋友,就格外的上心起来,也正是因为这样,才跟那个人有了那么多的纠葛。
    
  他打架也是真的狠,能打到哪就可劲的往哪打,逮到什么东西就把什么东西当武器,所以当看到他把石头往展正希头上招呼时,我也吓了一跳,究竟是经历了什么,才会有这么不要命的打法,要知道,对别人狠的人,对自己其实更不好,这一点我深有体会。
    
  我猜的没错,那场架之后,展正希进了医院,虽然他伤的没展正希重,但也至少得在家好好养着。谁成想第二天,我就在便利店门口遇到了他,单薄的衣服,胡乱黏在伤口处的创可贴,随处可见的淤青,甚至看到我时还不忘对我比中指,对自己这么不好的人我还是第一次见。
      
“哟,这么顽强,没躺医院啊。”我跟他打招呼。
      
“关你屁事。”又是一记白眼。

有趣,这人真的有趣,我觉得我找到了同类,某种意义上。
   
之后由于我的刻意接近,我们成了朋友,问我为什么想要接近他?哈哈,当然是觉得好玩啊,熟悉后才发现他这个人其实很简单,喜怒都表现在脸上,至于哀和伤,却从来不表现出来,以前以为他那样的小混混肯定烂桃花特别多,熟悉后才发现其实他纯情的很,亲他一下差点被打死,甚至一起喝酒时他还劝我们说未成年人不能喝酒,当时我差点被他笑死。他菜做的特别好吃,也从来不抽烟,我在想,他以前肯定是个乖孩子吧,是发生了什么,才让他浑身长满了刺呢?
  
    初中后,我们一起升入了高中,也是在初中毕业的那年夏天,我……向他表了白。那时候是盛夏,四周全是聒噪的蛙叫声,天空也透彻的干净。我晚上打了电话叫他出来看流星,我们爬了3个小时的山到山顶,结果等到凌晨一点,也没有等到所谓的流星,他推了我一把说你他妈骗人,害我白白爬了这么久。他皱眉头时看起来有点凶,我伸出手抚平了他的眉头说“真可惜啊,本来打算趁下流星雨的时候向你表白的。”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何突然说出了那句话,那句话本来是我埋在心底永远不打算说出来的一个秘密,但是我说出来了,情不自禁。问我后不后悔?呵,这简直是我这辈子做过的最牛逼的一件事好吗。因为说出了那句话,我才有了高中那三年让我沉醉到不愿醒来的时光,也正是凭着对那三年时光的不断回忆,才让我在后来泥淖不堪的路途中没有倒去。

     “贺天,起床吃早餐了!”
    
“贺天,你他妈衣服能不能好好放啊!”
     
“贺天,来陪我玩游戏。”
    
“贺天,生日快乐。”
  
我看到了他的笑,如愿以偿。我猜我是全校唯一一个能看到他笑的人,他笑起来特别好看,眉头完全舒展开来,琥珀色的眼睛亮晶晶的,看起来特别乖巧。这样的笑容很珍贵,是我好不容易得来的,但最后,还是被我弄丢了,或者说,被我丢了。

    “贺天,大学你打算考哪?”高中的莫关山因为我的补习和自己的努力,成绩变好了很多,也成了老师口中的尖子生。
    
“虽然成绩没你好,但我还是打算努力一把,争取跟你考去同一所学校。”他说这句话时眼睛亮晶晶的,完全是个充满元气的少年。

       “你……好好努力吧,考个自己喜欢的学校和专业。”
       
“为什么?”
       
“我要出国了。”
    
    “出国?我靠,怎么不早说,家里有钱真好,要去几年啊,等你回来我们一起去日本玩啊,我学日语,到时候给你当导……”
      
  “不用等我了。”莫关山还在絮絮念,被我突然发出的声音吓了一跳,两只眼睛疑惑的瞪着我,无声的在问为什么。
         
“不用等我了,我留学回来会马上跟吴家的大小姐订婚,你……应该懂我说的是什么意思。”我突然有点说不下去了,低着头不敢看他的眼睛。

         我再也没有见过莫关山,那天我说完之后他红着眼睛问我为什么?他问我把他当成了什么,他问我明知道有婚约为什么又要去招惹他,他问了很多很多,我却一个都没办法回答。
   
  他挥起拳头重重的砸在了我背后的墙上。 红着眼睛问 “贺天,哪怕是一点点,你有想过为了我反抗婚约吗?”

我没有回答,他死死的盯着我的眼睛,良久,他笑了,浑身卸力一般的瘫坐在地板上。他说“贺天,你行,我输了,你他妈滚吧,有多远滚多远,最好去南极洲去,这三年就当老子是做了一场梦,就这样吧。”说完后他艰难的爬起来,缓慢却又坚决的走了出去。
   
到最后,他都没有问那个我唯一能给出答案的问题,他没有问,贺天,你爱不爱我。 我爱!

我想我是懦弱的,虽然在外我好像天不怕地不怕,但其实我怕极了我的父亲,从小被他灌输他认为对的教条惯例,有时我会想,他到底是不是个人,因为人是有感情的,但我在他身上却只看到了武力、权力和利益。所有人都是他的工具,物尽其用,他做的特别得手应心,而我,大概是他用的最顺手的一件工具,无论是去留学,还是留学回来后的订婚,他做的都特别笃定,容不得我有一丝的反抗。我也曾想过为了莫关山反抗我的父亲,但最后自小便根植在我心底的恐惧还是战胜了我对他的爱意,我屈服了,一个星期后,我飞去了德国留学。

   听说  他身边有新面孔。
 
听说  他不再寂寞
 
听说  我订婚那天他喝的酩酊大醉
  
听说  他后来祝福了我……
  

    

          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   
     
      
     
   
   
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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